媒体转载 | 硬科技企业家对话:攻坚技术,带给自己与行业什么改变?


2021-12-22 14:41

总估值超2300亿,“北上深杭”超80家,平均成立仅4年……

这是“2021创业邦100未来独角兽”的标签——2021年12月16日,华科创智荣获此殊荣,为唯一一家新材料企业,而其他获奖企业,也均是硬科技攻坚者。

如此短时间内崛起为行业佼佼者,其背后的故事一定很精彩。让我们跟着创业邦一起,走进对话《选择攻坚技术,带给自己与行业什么改变》,聆听大佬们的故事和心得。

 

以下内容转载自创业邦:

 

12月16-17日,创业邦100未来独角兽峰会暨2021创业邦年会在上海雅居乐万豪酒店举办。

本次峰会以“超越商业”为主题,邀请到了最具代表性的标杆企业、投资机构及其代表,聚焦未来独角兽的成⻓历变,解读品牌背后超越商业的社会价值,在洞察中寻找超越的力量。

此次大会还颁发了“创业邦年度创业者” “创业邦年度投资人” 和“2021创业邦100未来独角兽”。同时,峰会还特别展示未来独角兽企业ESG创新案例,激励更多的企业践行社会责任。

 

本次峰会现场,创业邦副主编孙乐,鲲游光电创始人、董事长林涛,图灵量子创始人兼CEO金贤敏,后摩智能创始人兼CEO吴强,矽典微创始人徐鸿涛,华科创智董事长兼CEO喻东旭进行了名为《选择攻坚技术,带给自己与行业什么改变》的主题对话(以下为演讲内容,由创业邦整理):

孙乐:很荣幸今天邀请到的嘉宾都是做硬科技创业的企业家,先请大家介绍一下自己和公司情况,靠什么能成为未来的独角兽?可以重点介绍下公司攻坚的这些技术,主要应用什么场景?解决什么问题?可以给行业带来怎样的改变?

如何成为未来独角兽

林涛:我来自鲲游光电,我们公司是做光电子,具体来讲是一个比较细分和前沿的领域,属于叫做晶圆级光学或者微纳光学,总的来说是把光电元件做得非常小。比如说消费电子的3D成像,在元宇宙的AR、VR的显示,再比如说激光雷达,以及5G高速的应用都有一部分使用。

金贤敏:我是图灵量子的创始人金贤敏,同时也是上海交通大学的教授。刚才提到说成为未来独角兽凭什么?我们这个领域之前是没有创业的说法。我大概20年前就从事量子信息的研究,10年前开始从事光子芯片,用光子芯片作为底层技术去研究量子计算和光子计算。经过几十年的积淀,现在这个领域处于产学研前沿科技到产业转化的边缘。根据这个领域发展的特点,以及中国需要利用硬科技的特点,所以我选择了创业。

图灵量子是今年2月份成立,已经连续完成第三轮融资,也得到了投资人和市场合作伙伴的认可。我们最核心的就是芯片自己设计、自己做,得到的好处是,我们知道电子芯片可能还是受到一些制衡,但是光子芯片在制程上是没有影响的,主要在工艺和操纵上面是需要有些硬科技的植入。所以,不受制程影响,我们主要发展操纵方法。我们基于光子芯片发展下一代的新架构的量子计算体系,延续后摩尔时代的人类算力的提升,跟算力有关的应用场景想象有很多,包括生物医药、材料科学、金融科技、人工智能,都需要算力去解决。所以我相信这个领域应该是八九年前的人工智能,在一个赋能百业刚开始的时候,前景广阔,道路漫长。

吴强:我是来自矽典微的创始人徐鸿涛。我们是专注做毫米波技术相关的芯片研发。毫米波大家知道是射频技术的一部分,大家现在使用手机和电脑的频段叫做厘米波。毫米波是它的数量级的提升,在厘米波频段大概2-3G赫兹左右,毫米波可能30G赫兹到300G赫兹左右,在这个频段能做更多事情。

大家之前听到的毫米波传感器跟自动驾驶相关,也可能跟国防应用相关,矽典微希望用芯片的技术,把毫米波的能力带到民用和商务上面,也可能在明年的这个时间,大家就会真正在智能家居、家电的市场上面,看到更多我们客户用毫米波传感器做的终端产品。它能带来更智能的感应体验,比如检测房间内有没有人,同步检测人的位置和状态,能检测房间里人的行动轨迹。有这样智能设备和人进行交互,可以更好的带来更舒适的、人性化的新体验。传统毫米波的功耗都非常大,因为在车载应用上更专注于感应功能,不会特别在意尺寸面积和成本。但在真正智能化的终端硬件上,对尺寸、功耗和成本都非常敏感。

矽典微是将芯片功能高度集成,得以将功耗、成本和尺寸相比原有的技术可以实现数量级的降低,可以普及在几百块钱,甚至百元以下的智能设备上面。这样的应用场景和需求非常丰富,比如说跟人的生命体征监测相关,跟人的定位追踪相关,可以帮助客户以低成本、高质量的毫米波芯片来实现产品的规模化。

我们希望通过对底层芯片技术以及芯片和算法技术的融合,可以让原来看上去高大上的技术,真正普及到人们的生活中,这是我们对毫米波技术自身的追求。

喻东旭:大家好,我叫喻东旭,来自于华科创智。我们公司的总部在深圳,我们成立的时间,在今天这个活动里面应该属于大哥了,因为我们在2014年就成立了。

2014年孵化的时候,我跟香港科技大学的温维佳教授一起合作做的纳米银线。纳米银线是做什么的呢?大家可以理解为非手机类的触控用的一种电极材料。

大家知道当年乔布斯用ITO做电容屏,智能手机取代了功能手机以后,整个移动互联网得到了极大的普及。随着纳米银线技术的产业化,未来进入到所有非手机的屏都可以进入触控的时代。现在移动互联网时代,纳米银线可以把所有的屏做成带有触摸和智能化功能。京东方把所有地方都做到有屏,华科创智可以做到人机交互。应用场景主要像智能电视、智能汽车里面的触控大屏,还有触控的笔记本电脑,还有智能家居,所有有屏的地方都可以把它智能化,这就是材料技术。

应该说材料技术是每一次工业革命内核的动力,华科创智的愿景是用中华之科学,开启智慧未来。我们的愿景想做得像美国的杜邦、3M,日本的东丽,德国的拜耳这样的世界级材料技术平台。目前,我们已经把纳米银线做到大规模产业化,在全中国拥有最大的纳米银线产业基地,也是全球最大的纳米银线产业化基地。

2021年盘点:感受行业最大的变化是什么?

孙乐:听完大家的介绍,都是非常厉害的前沿科技。每到年底的时候,我们都会做年终盘点,各位今年有观察到整个行业最大的变化是什么?另外,个人在今年最大的改变是什么?两个问题一个是关于行业的,一个是关于创业者个人的成长。

林涛:行业能看到这么几个维度,先从最大的外部环境来说,不可避免的还是得谈到中美的割裂和中西方的断层问题,感觉像前年的天气问题逐步变成气候问题,越来越严重。包括我们供应链上下游能感觉出比前年更严峻一些,很多事情既有好又有坏。从好处来说,正是由于中美的割裂,也导致了内需的需求。

再一个方面来看,也正是由于政治、经济环境的变化,导致很多新需求的预想比较快。比如说像我们从事的元宇宙,本来这个行业已经很久了,20年前就有了,但在过去这一年里面突飞猛进,从需求侧来说比以前要快。新需求的到来,要比预想的快。

我觉得自己没有大的改变,可能心态上跟以前变化有一些,就是感觉考虑事情更长期一点,做得越多,发觉越难做,特别像我们硬科技创业,还是需要大量的投入跟准备。目前看到的很多新的需求,都是得提前做好足够的准备。所以从自己来看的话,变化倒没有特别大,的确心态上可能更平稳一点。

金贤敏:我觉得可能不止是今年,这几年都能感觉到,国家对硬科技的需求越来越重要,对科学家创业各方面也都越来越支持,这是我从大环境上所看到的。

从量子技术这个领域来说,尤其是过去的一年能够看到一个指数变化的过程。无论是初创公司,还是大的产业需求方切入这个领域与量子技术结合起来,共同研发或者共同推进市场。量子技术在产业领域是加速的,而且是指数级加速,不像过去十几年,我以前在做研究的时候所经历过的过程。我们应该能够感觉到这个速度,并且感觉到时不我待的现象。甚至除了我之外的很多学者,有在高校里面的教授辞职,加入到我们团队这样一个现象,这是过去所不敢想象的。我觉得这个加速是我所感受到非常明显的特点。

对我个人来说,过去的一年应该是差别特别大。我去年5月份开始创业,也走了一些弯路,也做了很多思考和定位,但大的方向没有变。在此过程中,对于商业逻辑,对于合作,对于人性和管理,还是一直在学习的过程中。作为一个新入局者,我觉得这种学习的快乐,是其他任何东西都无法给予的,觉得自己每天都在进步,而且也在发现除了科学和研究之外,有一些商业逻辑的东西,是可以被理解,可以被学习的,收获很大。

孙乐:感谢金总的分享,一会儿我们可以讨论一下科学家创业的话题。

吴强:我觉得过去几年,国内其实每年变化都很大。对于这一年我感受到的变化是对硬科技的认知,特别是投资界和普通民众对硬科技的认知。打个比方,我去坐出租车,司机问我是做什么的?我说我是做高科技的,他说你是不是做芯片的?这个我特别感慨。几年前我刚回国,跟我妈说我是做AI芯片,解释半天也解释不清楚,现在大家能说的“卡脖子”技术有一堆。

另外,这几年真正投硬科技、投芯片的机构很少,现在很多投消费的都在看芯片。从去年到今年,比如说我们做的是存算一体大算力AI 芯片,我去年还要解释什么是存算一体。今年很不一样,现在很多投资人主动找我,都是把存算一体扫了一遍,他们都很深入的了解了存算一体芯片,我觉得这是民众和和投资界对于行业认知的变化。

我是去年底创业,第一年是从CTO变成CEO。待会儿谈到科学家创业的感受,我可以谈自己,谢谢大家!

徐鸿涛:刚才两位嘉宾分享的,我也是深有感受。资本对硬科技做长期投入现在是非常看好,愿意投很多的资源做长期的产品研发,这可能在几年前是很难想象的。

另外一个感受是,包括分享的几位嘉宾都是做感知和计算的,本质上是对设备的智能化,尤其是人工智能的趋势是非常明显的。在今年我们其实能很强烈地感受到,原来很多客户是做传统家电产品,比如传统的冰箱、空调、电视、照明等,但他们现在对大量的智能化的需求越来越强烈,很多产品的差异化完全是靠新产品是否具备更智能化的功能,才能带动前端销售。例如产品的销量不涨,但价格在持续上涨,本质上是智能化所带来的差异,这种差异也已被更多的客户认可。

所以,我们还是在一个很好的有驱动力前进的赛道上,在这个赛道上面的确有很多的机会,我们也很期望在全速前进的赛道上,能牢牢抓住感智时代的好机遇。

对个人变化而言,矽典微从2018年成立至今三年多。第一代芯片产品已经进入规模化应用。团队也发展到到了百人的量级。我觉得在前面三年大部分精力在产品的技术壁垒的研发,部分在和市场客户的理解和对接,而当团队发展达到一定程度后,我发现管理对创业公司是非常重要的,这可能也是从单做技术到做商业化产品所需要思考的一个重点。

喻东旭:从行业的角度,特别是2018年中美贸易摩擦,加上从2020年的新冠疫情,这两个方面让国家在硬科技的投入重视程度是前所未有的。应该说对我们做硬科技,特别是做材料技术,长周期的产业是非常的支持。这是一个大环境。

另外,投资人对于长周期的,特别是像新材料这个赛道的认同感越来越强,因为材料技术需要很长的一个投资周期。

第三,作为行业来讲,我们迎来了前所未有的机遇。新冠期间视频开会已经成为必备的生活方式、工作方式。在教育领域,以前都是用白板,现在这些都会成为我们的客户。

有几个新兴的市场在大力的开拓,比如说新能源汽车,这几年增长速度非常快,这里面用到的触摸大屏都可以用到我们的材料技术。

另外还有智能家居、笔记本。今年的10月份Windows11发布以后,笔记本电脑支持触控,很多的笔记本品牌开始选择做触控。这里面也给我们纳米材料技术公司带来很好的机会。沿着这个应用场景的机会越来越多,我们的路是越来越宽。

材料最大的痛点,怎么能找到它的应用场景?现在在非手机领域的触控,已经在全行业奠定了它的江湖地位。

对我个人来讲,现在最大的挑战是,我们最开始创办的时候就8个人,就300平不到的实验室,这几年下来,把这个产品完成了小试、中试、产业化。现在我们在江苏、山东布局了10万多平方的厂房,估计每年我们有上千人的队伍。

未来我们面临最大的挑战,是怎样从一个创业的小团队、小公司变成一个有国际化掌控能力的公司?这就是对一个创业公司,创始人最大的挑战。我们的管理能力需要不断的提升,把我们的产品和技术走向全球,这个就是我个人的一点体会。

科学家创业的挑战

孙乐:科学家创业是现在大家非常关注的一个话题,认为中国进入了科学家创业时代。今天正好在座的有几位都属于科学家创业,一定更有发言权。金总,您刚刚从学者转型创业,您在这个过程中有遇到最大的困扰是什么?

金贤敏:在创业过程中,要克服的就是,在实验室里做的东西和在产业里做的东西不一样,要注意比如说量产,是不是有市场需求?市场需求切入的时候,我们作为一个高科技公司,我们的角色是什么?我觉得非常重要,就是一直在说的自主权。

我举个例子,现在光子芯片也很多,尤其是新一代的信息技术处理这样的光子芯片,其实中国科学家在海外,在欧洲、在新加坡,量产的时候也要依托非常顶尖的代工厂。光子芯片的领域它的制程不受影响,60纳米以上就可以进行光子芯片的制程。明明我们制程是可以做到的,还是要到海外去流片。一旦有一些不可控的因素,如果只是做设计的话,一下子失去主动权。至少我们图灵量子这个团队非常坚定,发展自己的Fab(半导体厂)技术,发展自己中试的平台。我们现在的工艺技术水平,可能略低于国际的水平,但是量产,未来的风险可控和时间站在我们这边,我觉得这个我们可以做到。

我刚创业的时候,也是不太了解的,经过一年多的演化,我们建立自己的Fab,建立自己的中试线,这样一个转变我觉得可能是最重要的,就是科学家和企业家之间的区别。不能太理想主义,一定要认清国际的大势,新闻联播上面的东西跟我们是有关系的,跟我们每个人都是有关系的。国家科技竞争力的竞争,不是一句空话,跟我们也是有关系的,甚至对我们的创业、企业安全也是有关系的。对于企业长期发展来说,这种自主权也很重要。量产需求、风险控制是我以Fab举例,这是非常重要的。这个转变里面,对我来说是完成转变,受益的过程。

孙乐:徐总也是属于科学家创业,在从科学家到企业家的身份转变中,您遇到最大的挑战是什么?

徐鸿涛:除了创立矽典微做商业化的产品,同时我也是复旦大学的任职教授,在回国创业之前,我在英特尔研究院工作了十年,印象中刚刚加入英特尔研究院的时候,我的职称就是科学家。而在工作了一段时间之后,突然发现其实我不是科学家,更应该是工程师。科学和技术其实是有差别的,我发现我的工作不是去做科学的发现,而是更实际的做技术的开发,所以我后来对工程师这个理念有更强的认同感。

我觉得要做好一个产品,尤其在我们这样工科的行业,更多的应该是利用更好、更成熟地科学发现,来推演更好的技术。它依旧是偏研究的角色,但从做研究到做产品还有一个跨度,其实就是一个产品化的过程。

比如说从科学到技术到产品,其实是三个步骤。我觉得最难做转化的,反而是从技术到产品的转化,这可能是对大部分长期在高校工作的人,比较难去做转化的。大部分的科研工作和项目是没有太多的产品化的约束,也没有太多的客户需求的引导。而真正做一个产品定义的时候,尤其像我们做芯片的产品定义,其实是最难的一部分。

如果只是做模仿和替代,我认为相对比较简单,别人已经把产品定义好了,也知道市场上怎么去用,只要有研发能力也不会太差。但恰恰是最难的产品定义才是最具挑战的,产品定义不仅要对芯片技术有足够多的理解,更会有非常多的约束条件,不像做研究一样,只要在单点上做计划的突破就可以了。因此,这个时候从做技术到做产品的转化,会让人略微痛苦一点,也就意味着创始人或者创始团队需要有很好的对市场商业化的理解。

另外一点是在实验室里做的东西和做产品,我经常用千分之一来形容。在实验室里你可能做一千个样品,只要有一个成功就好了,意味着技术关联、互通的。但反过来,在公司做一千个产品,不能有一个失效的,我们要做百万个产品才能接受偶有一个失效的例外情况。它需要大量的规模化量产的能力,这些经验在科研的环境下可能无法获取的,并且相应的资源投入也是巨大的。例如,我们讲DOE(试验设计法)的这些方法不是在学校实验室里能获取的。

同样在做芯片,我们所有的芯片定义都是跟着百万、千万颗的量级销售去做生产。这么大规模的数量上面如何控制成本,如何控制质量,如何控制失效,是非常有难度的工作。这部分工作如果自己不能做,意味着在团队里面要有人做相对应的补充。从科学家的角色转变成创业者,对这方面的理解也要足够深,对这方面的准备也要足够好。

孙乐:吴总刚刚也提到了科学家创业,您在这方面有哪些心得?

吴强:我之前20年基本上在做科研、做技术。但是我和金老师不一样,我之前做工程师,做技术VP,做CTO,到今天的CEO,其实还是有转变的。

自己感受最深的一点,是对不确定性的拥抱。以前做纯技术,很多事情是确定的,而做了CEO以后,其实很多事情是不确定的,不管是市场还是整个大行业,我觉得做一个CEO的感受是说你要学会拥抱不确定性,最好享受不确定性,在不确定的情况下,去确定结果。这是我的感受。

孙乐:林总,对于科学家创业,您在这方面有没有过来人的经验分享?

林涛:跟几位不一样,我啥都干过。我们公司有不少的科学家,我最大的感受,从自己来看的话,一个科技型企业并不只靠科技,包括技术,包括人,包括资源,还包括市场各种各样的机会,必须把各种各样的东西合在一块儿,才能变成成功的企业。

科技型的企业必须立足科技,但也不能完全只看科技。科学家有他的专长,但也不能完全依仗科学家的专长。

孙乐:喻总也分享下您的思考。

喻东旭:这里面在座的,我是唯一一个不是科学家的人,但我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。我是跟着科学家创业,把科学家的梦想实现的人。

我特别赞成林总的说法,如果一个企业里面只是科学家这种思维,或者科学家的想法,这个企业会碰到很大的问题。创业是多元的。我认为创业是个三角形:技术、市场、资本这个三角形缺一不可,特别是做硬科技的。比如说你光有技术没有市场,有了技术没有资金,都是玩不转的。不管是小的创业团队还是大的公司,这个三角一定要平衡。

我和香港科技大学温教授他们合作最大的感受是,我负责把沙袋给科学家找准。比如说像纳米银这种材料应用场景非常多,几年以前我们如果往手机方向去开发,公司可能不存在了。因为手机触控屏投资太大了,ITO(氧化铟锡)已经把里面这个行业全都做完了。如果华科创智进入到这个领域,就是一个红海,根本做不出来。后来我们选择的方向是做超大尺寸的触控屏,我们选择做电容式触摸会议大屏。虽然这个市场小,但是我们做出来了。

科学家好比非常强的拳击手,你得知道市场在哪儿,你得把战略定对了。我们公司有今天,现在回过头想,几年前如果我们做小屏的市场,一定没有现在。现在把大屏做好了以后,我们才有能力做到小屏。

我们经历了5轮融资,每一轮融资都是一个大客户,都是我拎着包敲门,把这个大客户敲下来。科学家干不了,科学家都是专注于技术,不善言辞,大多数的科学家都是这样的特点。我一直在市场上摸爬滚打多少年,我知道市场需要什么,知道客户需要什么。

还有一点,我觉得投资人,特别是机构投资人更看重一个团队的综合素质。如果这个团队里面没有搞市场、没有搞运营的人,这是很危险的。我这个创业三角模型应该是成立的。当然科学家是1,我是0,我永远是站在科学家肩膀上的人,谢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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